津有味地看向他们这边。卖馄饨的李伯动作比平时慢得不只一倍,而向来性子急的王大叔竟然也不催他,只是站在一旁,时不时装作有意无意地向他们这边扫来一眼。
明若柳没注意到顾琢斋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犹在滔滔不绝地说个不住。
“你先让我进门,昨儿有些活我还没干完。你的衣裳我洗了,还没来得及晾。还有你的那些书……”
“明姑娘,你不要再说了!”
顾琢斋遽然打断明若柳,气得脸色铁青。读书人最重清誉,这姑娘在他门口一通胡说,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难听。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姑娘,望你以后自重自爱,莫再出此轻佻言行。”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过你,让你这样捉弄于我。可我顾琢斋就是再落魄潦倒,也不能容忍这样被人轻辱取笑。”
“你说的那些话,真是荒谬绝伦,可笑至极!”
“这里不欢迎你,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说毕,他决然关上大门,再一次将明若柳关在了门外。
“话说的那么重,这姑娘但凡要一点脸面,总不会再来自找没趣。”顾琢斋站在门里,气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