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浓,明若柳终于带着一肚子八卦,心满意足地告了辞。
走在路上,她不禁一阵唏嘘。
她本以为江焕遗腹子的身世就已经够可怜了,却没想到顾琢斋还能青出于蓝,比江焕惨上加惨。
集芳堂里,泛漪和南煌老早就在水阁里备好了小酒小菜,等着她回来讲故事。
明若柳饮完一杯酒,看一眼两人期待到闪闪发亮的眼睛,感慨地叹口气。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顾琢斋出生时,顾家还是浮桥镇的一大望族。他祖父文才名满江南,官至工部侍郎,父亲考取编修官一职,虽然官阶不高,但仍是颇受人敬重。
白意宁之母与顾琢斋之母同出于诗礼之家,幼时即相识。后来两家小姐各有际遇,一个下嫁于商人,一个门当户对嫁于书礼之家。
白意宁他爹经商攒下不少家业,便想为白家以后入仕找条途径。两家夫人无话不谈,亲密非常,顾家就和白家顺水推舟订下了婚约。
怎奈天有不测风云,朝中新党得势,顾琢斋祖父遭到清算,顾家一夜间天翻地覆,昔日风光荡然无存。
树倒猢狲散,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