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时文的崔先生来上,齐舒志一看见崔先生那张方正的脸,便如同看见了安神汤一般,当场就打了个哈切懒洋洋的趴在了书桌上眯上了眼睛。
时文课对他来说是休息课,不仅他已经习惯了,崔先生也已经习惯了。走进来之后对齐舒志的举动视而不见,权当没有这个人。
事实上他刚成为齐舒志来鹿鸣书院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原本的齐舒志不学无术连字都认不全,他前世只是个女人,虽然识字也读过些诗书,但对于做学问是一窍不通。
基础差天赋也不算好,但他并不气馁,能够进书院读书他就觉得很好了。是以他学得格外认真,直到唐礼之非常不解的问他为何要这么拼命的学时文做文章,他回答说因为先生教啊。
唐礼之说,你是勋贵子弟,勋贵子弟只能在战场上搏军功,而不能参加科举的你不知道吗?不能参加科举,你学时文做什么?
齐舒志突然醍醐灌顶,他悟了。
从此以后他就不再为难自己,时文课也成了睡觉课。
鹿鸣书院,乃是整个大周最好的书院之一,这么多年不知有多少举人进士是从这里走出来的。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鹿鸣书院一直有个所有人都知道的规矩,那就是非秀才不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