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尊贵,连形容举止都比她这庶出的女儿端庄,怎叫她不恨。
既然她死到临头还要端着架子,不如再给她加把火,看你能忍到几时。
闻言,颜若栩的瞳孔骤然放大,陆垣韩!他那么骄傲俊雅的人,竟然这般惨烈的死去了么。
她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深陷在肉中,一口贝齿恨不得咬碎了。
“阿媗,你说这些做甚。”
有人出言劝阻,他穿着一身的银甲,用水蓝色的发带束起黑发,眉眼匀称,弯下腰向颜若栩伸手。
“陛下吩咐,长公主走也,走也要走的体面。”
按照血缘,颜若栩该唤眼前人一声堂兄,他是端亲王的遗腹子,又是庶出,从前并不曾多见,正是如此,看向他陌生的面庞时,颜若栩有了片刻失神。
多年之前,她父皇母后俱在世,皇兄还是太子,在一个秋日的午后,也有过这样一人,向她伸手而来。
遥远的回忆,便这样纷踏涌入脑中。
颂元十七年,秋分,在大燕都城以西的皇家猎场之内,正在举行一场热闹非凡的野猎。
颜若栩身着骑装,胯。下一匹纯白骏马,挽着一张长弓,正在追逐着一只受伤奔逃的野鹿。
颜氏一族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