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要怎样为难一下卢栎,卢栎才肯展示剖尸,不想机会就来了。
他急急套上披风走来。
“景先生可算得空了,”卢栎举着解剖刀浅笑,“可是让我好等。”
他已做好一切解剖准备,后背系带的罩袍穿好,手套戴好口罩戴好,连尸体表面都已经再清洁过一次,房间里飘着淡淡酒液味道。
景星稍稍被震住,细长双眸闪过一道精光,声音温和笑容亲切,“实在对不住,衙里太忙。”
“景先生不是仵作?我听闻最近府里除了这桩青楼连环案并未有其它案子,不知道景先生在忙些什么?”
沈万沙突然插进的话稍稍有些不客气,景星也没生气,抄着袖子好脾气的答,“成都府和小地方不一样,我又不同一般仵作,事情确是多了些。当然这般怠慢卢先生是我不对,稍后一定会好生请罪,至于现在,剖尸最重要,还请沈公子不要误了卢先生的事。”
沈万沙翻了个白眼,话说的好听,其实不过是想偷师!
他眼睛猛眨朝卢栎使眼色。
卢栎冲他微笑,神情间信心十足。
同前次一样,卢栎拿着解剖刀走近尸体,于尸体左右肩关节处分别往下划线,交于胸间正中,再以交叉点为起点往下,干净利落的划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