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腻,酸豆角是压场的台柱,醇美的肉香沾了它细微的酸辣,再麻木不仁的舌头都要为它叫好。
至于肉……
它是最先被吃完的。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赞美了吧?
年轻的客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一些潮湿与粘稠的东西都被这一碗面给彻底驱赶了。
吃面的人正岁月静好,做面的人却在七情上脸。
“我一说考试成绩你就耷拉着脸给我看,怎么了?我还说错了?!你要真想孝顺我就好好上课,那化学卷子,就四十分,能够吃啊还是够喝啊?”
没人注意到,在老板说“化学卷子四十分”的时候,外面那个食客的手顿了一下。
少年不乐意了,可能平时被这样说了,他会低着头厚脸皮应付过去,可当着那个客人的面,他的“尊严”似乎也“尊贵”了,说到底,都是半大少年的荷尔蒙的作祟罢了。
“妈,你别说了。”
“我怎么不说了?”店老板一只手叉着腰,捞肉的钩子一下砸回了锅里,是火气被点燃的前奏。
她儿子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梗着脖子说:
“我爸都说了,要是我学不好就开接着开这个卤肉店呗。”
老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