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可对方的气势让他觉得自己就是捧着一张空白的卷子站在教室里,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化学不是没用的知识,学不学,真的不一样。”
说完,抽掉伞上罩着的塑料袋收起来,她走到餐馆门口,撑开了雨伞,又走进了接天的雨幕里。
留下小小的少年被他自己的亲妈奚落:“你看看你,考了个四十分,人家一问你,你啥都不知道,就这水平,肉你都卤不好!”
“妈!”少年的声气比刚刚弱了何止一半儿,他回头看看厨房,再转过头去,早不见了那道淡黄色的人影。
离开了卤肉馆子一百米远,沈小甜叹了一口气,亲和力满分的小脸上,是个带着懊恼的自嘲笑容,一点也不温柔可亲。
“职业病,你这就是职业病,你都已经失业了,怎么职业病就改不了啊!”
“不过他才初中,化学就才考了四十分,换只猪去课上睡觉都比他考得多吧?”
她说话的语气很刻薄,比雨里吹来的风还冷,比砸在伞上的水滴还重,和她的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五天前,今年二十六岁的沈小甜还是个要订婚的准新娘,三天前,她还是一个学校高二的化学老师。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