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郎跟李家的那些阿兄阿姐一样,根本就不喜欢她吧。
那之后,她再也没去过长安,直到被元和帝抓住。
“阿姐,我总觉得这趟回家,你怪怪的。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木景清低头问道。
嘉柔也不知怎么回答。于他而言,只是离家一年。而于她,却是过完了短暂的一生。她从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变成别人的妻子,再到成为被车裂的死囚。
生离死别全都经历过,纵然再回这样天真的年纪,心境也不复当初了。
“我总在想,我还是不怎么喜欢长安。”
木景清恍然大悟:“哦,你是不喜欢阿耶给你定的亲事,也不想嫁去长安。那干脆不嫁好了,反正云南王府又不是养不起你。”
嘉柔闻言一笑,像小时候一样揉他的脸:“哪能说不嫁就不嫁?阿耶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更改。”
嘉柔已经认命了。开国百余年来,为了打破士族门阀对于官位的垄断,历任天子都在削弱门阀的势力,崔卢郑王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压,唯有李姓仍然屹立不倒。
她知道,联姻从某种程度上,也能巩固云南王府在南诏的地位。日后与吐蕃一战,不至于求援无门。
“我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