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和顺娘过去照看。
嘉柔独自回到住处,只觉得有些疲倦,吩咐下人去准备沐浴用的东西。下人搬来大的浴斛,里头置浴床,旁边的架子上摆满了装着各色澡豆的盒子,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她脱了衣裳挂于桁上,入水坐于浴床,舒服地叹了一声,任玉壶用细葛布为她擦洗身体。上辈子她在牢狱之中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无法沐浴净身,连洗脸都是件奢侈的事情。
等玉壶擦到她胸前时,她本能地往回缩了一下。
“可是婢子下手重了?”玉壶小心翼翼地问道。
嘉柔低头,此时胸前光洁,只有那个如花瓣般的胎记,还没有伤口。她当年为虞北玄报信途中,胸口挨过一箭,那箭几乎要了她的性命,也让她失去了尚不知道存在的孩子。
那以后,她再也没能怀孕。此刻想起,心中仍有几分无法释然的痛楚。
“没关系,我自己来吧。”嘉柔伸手将玉壶手中的细葛布接过。她一直想要努力忘记前世,忘记虞北玄。但那人在她的生命中烙下太深的印痕,她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
此生,她大概很难再去全心全意地信一个人,爱一个人。
玉壶退到旁边,看着郡主落寞的侧影,想问又不敢开口。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