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停顿,陆强先低头苦笑,回答说:“他知道我脾气,暂时不敢再来挑事儿。”他拿手背蹭蹭她脸蛋儿,又问一遍:“后不后悔?”
“后悔什么?”
陆强说:“认识我。”
她抿抿唇,眼睛亮了几分,实话实说,“好像一开始就不是我自愿的,你像胶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掉,当时对你简直怕死了。”
陆强脸有点儿黑,咬了咬牙,忽略她的比喻,“只是怕?”
卢茵垂着眼,抿唇不答,陆强咬一下她指尖儿,故意恶声恶气:“老子问你话呢,只是怕?”
她转移问:“那要知道今天,你还会跟我好吗?”
“为什么不?”
卢茵想起电影桥段,故意说:“不应该是你怕别人伤害我,即使特别喜欢,也远远的看着吗?”
陆强被她说出一层鸡皮疙瘩,掐她脸上的肉:“还他妈迷糊呢吧!特别喜欢?谁说过?”
卢茵弯眼睛笑了一下。
陆强正经回答:“如果知道有这天,老子早提前整死他了。”
他调整姿势,翻个身,搭床边儿半躺下。病房里没开灯,只有电视机的幽光不停闪烁,窗帘半开,天色并未黑透。
陆强低声说:“这半个月像一场噩梦,看你半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