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很简单,但是弹着弹着,苏清嘉开始走神了。
明灵在一边插花,她把桔梗的茎用剪刀减去一点,削尖,寻了个位置插好。伴着音乐,明灵的动作像是舞蹈一般优雅。
音乐家的耳朵总是能捕捉到细小的情绪,尽管明灵尚未能成为音乐家,但她还是听出了女儿琴声中的迷惘和困惑,还有许多她辨认不出的复杂情绪。
明明是一首简单的曲子,贝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情绪?
明灵没有去打扰苏清嘉,但眼神关切十足。
苏清嘉在回忆她的上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十年。
任谁都很难一下接受自己重返童年的生活。苏清嘉虽然乐天派,对困境永远保持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良好心态,但,那些残存在记忆力的三十年来的种种是抹不去的。
像是宣纸上染上的水墨。
或浓烈或清淡,或着艳色,或重写意。
总是去除不了的印记。
人生走一遭,多少愁与怨。
不知不觉,曲子竟然弹完了。
苏清嘉手停在半空中惊醒,她抬头,看见明灵的眼神,那是一个母亲怜爱慈祥的目光。
顿了一顿,苏清嘉朝母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熟悉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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