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绾总算又找到件可说的事:“大王离京之后,程夫人染小疾;当日召太医,幸而无大恙……”
‘我是我阿母的儿子,会不知道母亲曾伤风感冒?不过……’想法归想法,胶西王还是依足礼仪欠身而起,对着窦表妹认认真真作揖致谢:“蒙……亲往探望,寡人感激不已。”
章武侯家的嫡长孙女急忙由‘跪坐’改为‘跪起’,向大汉亲王行一个回拜礼:“妾不敢,不敢……大王。”
双方礼毕,重新归坐,窦贵女又陷入到没话找话的境地。
翠绿色的绸带,加紧,又加紧;手指关节被勒得泛白。
‘和我交谈很费劲?就这么为难??我看上去很唬人?!’瞅瞅美貌贵女手中被扯到脱型的绿丝绦,胶西王刘端摸摸自己的下颚,费解地蹙起两道眉:奇了怪了!可是,明明……那些跟在他王车后不离不弃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宫禁中宫娥女官明里暗里递送来的秋波……
窗和门都打开着,暖风阵阵,争先恐后,将数百颗的琉璃和玉石缀成的珠帘吹得乱响。差不多每处殿门和窗下已放了冰盆,殿宇内不冷不热。只是,窦贵女的额头却有些见汗。
“大王!”端来新饮料的宫女适时为窦绾贵女解了围。
优雅地接过玉盏,呷两口,刘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