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将心中所想清清楚楚表达出来。
实际上,栗家求亲时刘荣还是很赞成这个配对的。
当然,那时侯他不晓得妹妹内史动心了,对象还是栗延。皇太子甚至非常感动,认为表弟是为自己牺牲,受屈。
而馆陶长公主拒婚后,刘荣私下颇有怨言——当然,只敢对最亲近的幕僚念叨念叨——何必自视如此之高?栗延即便当下地位不显,以后一个侯爵尊位总少不了的;本人又俊秀出挑,举止出众。
——而阿娇,毕竟不是当年的阿娇了!
窦婴不亏是做老师的;
这些年下来,对刘荣了解甚深,只稍一眼就知道学生在想什么。
摇了摇手中的金屈卮,太子太傅温和地问大汉太子:“殿下,月前……南皮侯彭祖亲至长信宫,求馆陶翁主为‘南皮侯太子妃’。”
“啊?”刘荣诧异地挑高眉毛——这,他还真不知道!
见学生毫无掺假的惊异表情,魏其侯窦婴不得不再度感慨皇太后姑母的手腕——瞎老太太,着实不简单啊!
庞大的长乐宫城在她的统治下活像只带盖的铁桶。不让外传的消息,还就真一点都透不出来!
‘要不是在宗亲的酒宴上,窦彭祖一不留神自己说漏了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