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栗延的大胆与放肆很光火,刘荣依然感到十分的为难。
不管怎么说,栗延都是母亲的侄儿,舅舅的嫡长子,栗氏家族的希望和继承人。令其遭受非议,未来的仕途受损,是不是过了?
想了想,大汉皇太子选择将母亲抬出来,行个缓兵之计:“太傅,阿母爱延甚……”
然而,太子太傅窦婴却铁板着脸,一点都不肯通融:“殿下,栗延不可不退。”
见刘荣还是黏黏糊糊的,魏其侯窦婴干脆撕开那层遮羞布,颇为不客气地反问皇太子和长公主家的亲事还结不结了?
现在刚订婚,他妹妹内史公主就敢跑去长乐宫自说自话要退亲;再留着栗延在宫里晃晃悠悠下去,栗公主还指不定会干出什么呢!难道非等捅出大篓子后,才来个亡羊补牢??
“何退亲?无其事也……”
刘荣摸摸额角,很不自在地为胞妹争辩——内史嘛,顶多是抗议抗议那个齐国贵妾罢了。
可惜,窦太子太傅半点都不好糊弄:“哦?项庄舞剑,意在……”
‘沛公’两字是不能宣于口的,但此处指什么师生俩都清楚。
汉国皇太子尴尬地笑笑,
迟疑一会儿,终于悻悻地点头——这桩婚事得来不易,男女双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