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跸,入言警。
“阿武,阿武……”
当朝皇帝看到这儿,恼怒地低语:“皇帝辇动,方称‘警’;朕之出殿,则曰‘传跸’!”
……招延四方豪桀,自山以东游说之士。莫不毕至,齐人羊胜、公孙诡、邹阳之属。
梁多作兵器弩弓矛……数十万,而府库金钱且……百巨万!
……臣盎顿首。
天子面无表情地合上奏帛,放到长案尽头一只收藏漆匣中,关上匣盖锁好。
看奏疏是枯燥的。各种各样的数据,平铺直叙的论述,或夸张或遮掩地叙述帝国方方面面发生的情况,十分十分枯燥。
而某些时候,‘阅奏疏’也是令人万分窝火的——尤其是当怒火中烧,大权在握,却不得不忍耐的时候!
“阿武!阿武!!”
皇帝重重地按额头,下大力的食指仿佛是想将眉心的疙瘩搓搓平。
额上的疙瘩容易抚平,
然而,但是,心头上的呢?
修宫苑、生活奢靡,好说;
广招谋臣、私蓄死士,又该怎么算?!
‘即使是刘濞老头狂言要做……东帝之时,’
天子冷笑:‘也没如此嚣张吧?吴楚叛乱之平,这才几年啊!没想到,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