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方形的案面中央是一副相当怪异的画,没有山丘,没有河流,没有花木,没有房屋,连个人影子也没有……粗粗细细的墨线和断断续续的线条,勾勒出说不清的形状,既似顽童的涂鸦,也象在演示着什么。
‘馆陶翁主画的……究竟是什么啊?’
小黄门放下抹布,将帛画掀起一角,瞧瞧反面——但是,无论是正看还是反看,怎么都看不明白。
“放肆!”一生厉呵,如惊雷般炸响。
小宦官手一抖,本能地缩到地上,还膝行着后退两步;
等偷眼向上望去,心下顿时就凉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间宫殿中资历最深的吕内官!
“吾儿……”吕内官向后唤一声:
一名瘦长身材的白净脸内侍走到吕内官身后,躬身道:“义父,儿在。”
“取绸来……”吕内官吩咐。
年轻宦官瞧瞧画案,默默从袖管中抽出卷红绸,交到吕内手里:“义父……”
惊异于义子的速度,吕内官打开丝绸看看,缓缓点头:“庞林,不错,不错!”
“不敢当义父夸奖。”庞林表现得非常谦虚。
吕内官没再废话,张开整副绸子走过去;
在距离画案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就停住脚步,双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