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的环佩声时,自动消退。
拉门,向两边一开……
馆陶翁主手端长柄玉执酒壶,步态轻盈地走进来。
见到罩在案上的红绸,长公主女儿放慢了脚步。
‘哎呀!午睡前忘收拾画案了。那么多地图……’娇娇翁主暗暗懊恼不应有的失误;抬眼看向御前那一溜儿中高级内官:‘不知……是哪个帮了我的忙?’
接触到贵女的视线,中级内官庞林鞠个躬。
‘原来是……他!’馆陶翁主给出个感激的笑容,点头致意。
年轻内官见状,立刻深深地弯腰回礼,举止恭敬态度谦卑;重新站直身,对两旁射来的嫉恨目光当没看见。
素手,
白玉壶,
朱红漆的羽觞斟满,
少年贵女笑吟吟地将酒觞捧到皇帝舅舅面前。
浅绿色的酒液经过冰镇,液面上浮起丝丝白汽。
刘启皇帝从侄女手中接过羽觞,缓缓抿上两口——清凉和舒爽直达五内,前面的焦躁之感顿时减去一半。
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擦米分——这不符合宫中规定,不过,既然皇帝都不介意,谁敢多嘴——却带着此年龄独有的红润饱满气色。一领白底上晕染浅红纹饰的纱绡曲裾,碧绿碧绿的六幅罗裙,尤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