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急忙出列,手脚利落地松开若干粮食口袋的绑绳,好方便少女主人随时抓一把。
掬半捧,放到鼻下闻闻……
馆陶翁主的新问题又出炉了:“家老,何因……旧麦?今夏之新麦呢?”
为将来的出游大计,娇娇翁主如今对庄稼收成万分关注,新麦入仓的日子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当发现放着现成的新粮不吃,反而吃成粮,少年贵女感到万分惊讶。
‘哎,我们家翁主从小吃稻米,以前从不关心麦子。’家老殷殷勤勤地解释: “翁主,新麦阳气重,克人;不宜食用。”
“甚?甚?”娇娇贵女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本能地感觉别扭。
比如新鲜蜂蜜,那必定归大母、母亲和自己喝;而过了一年的蜜,别说宫里的贵人了,她都不忍心亏待兔子,顶多赏赐赏赐普通宫人。新织的丝绸非但漂亮,也耐穿;放了几年后丝织品就脆了,即使缝成衣裳也不牢靠……总之,除了酒和文物,哪有旧货比新品强的?
叫过抱兔子的甄女,将手里的麦子送到胡亥的三瓣嘴边。胖胖兔嗅都不肯嗅一下,厌恶地别过头,其傲娇程度令一众的人类管事好不郁闷。
馆陶翁主陈娇‘咯’地一乐,抚抚兔子的脑袋,扭头看家老:“家老,理……之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