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迷离。
阿娇取过水杯,放到嘴边浅尝,
挑高眉毛看兄长殷勤备至地照顾姱表姐,突然觉得——或许,‘嫁人’并不那么糟糕?
馆陶翁主的思绪,渐渐飞扬:‘若嫁个与兄长一般温厚体贴的男子,一个君子……’
‘被如此呵护,如此照顾,如此温存对待……’
没来由的,阿娇感觉颊上一阵阵发热,一阵阵发烫:‘象这样,过一生。如书中所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或许,也不坏。’
正想着,耳中传来兄长的呼唤:“阿娇,阿娇,阿……娇!”
“哦,大兄?”从迷思中骤然醒转,阿娇赶忙望向兄长:“阿兄,何?”
陈须没留意到妹妹脸上的异色,只温声请求胞妹别计较刘姱刚才说的话,那些个‘醉话’:“阿娇,汝嫂并其意。”
“唔……”馆陶翁主随意地应着——她知道兄长在担心什么。这纯粹是多虑!既然她从前没有到母亲和皇祖母面前告状,以后也不会去。
“阿娇,阿静重身,年节将至,”似乎还不安心,太子须还在分解着:“阿姱主持中馈,殊不易也。”
“咦?阿兄?”长公主的女儿一愣,随后,确认一遍:“阿兄之前所言,何?”
“阿姱主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