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他和阿姱刚才还计划着,下午就进宫瞧瞧的……
长公主官邸的属官下人自动自发地分成两帮。家臣、家老、与执事散向外院,各归其职。能近身伺候的有头有脸的宦官侍女们,则随三位主人走入长公主正院的二进。
只有阿芹,
被孤伶伶扔在空荡荡的庭院里,在同事与南军侍卫们或好奇、或嘲笑、或乐祸、或悲悯的眼光中——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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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馆陶长公主楼阁的换衣间,宫女们早备齐了热水和洗漱用品。
刘姱亲自服侍姑母洁面,漱口,褪下沉甸甸的玉佩、腰带和严谨繁复的三件套织锦裾袍,换上适合家居的轻便绸曲裾。
一切停当,长公主在青铜镜前照了照,冲侄女兼媳妇满意地点点头。
踏入起居室,见儿子还站着,馆陶长公主不由好笑:‘这孩子,在自己家有必要那么多礼吗?’
这时候,馆陶长公主是真的想念小儿子了——隆虑侯陈蟜别说在自个家了,就是在皇宫他皇帝舅父面前,也是想坐就坐,想东靠西歪就东靠西歪,随心所欲,从不拘泥。
与大儿子聊几句家常,长公主的一颗心,两处使:‘阿硕,我的阿硕……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