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兴致。
商人,和长公主女儿的生活距离太远了,基本没交集。但要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对高门贵族的少男少女而言,‘商贾’是家中父兄和长辈们口中永恒的嘲笑对象,也是从不枯竭的笑料来源——反过来说,自有一种诡异奇特的吸引力。
嘴都说干了。刘彻仰脖喝干饮料,摇摇手中空空如也的琉璃杯,冲屋角的甄莫愁咧嘴一笑;同时暗暗庆幸今天跟来长公主官邸的宫女中没姓端木的——端木女官是窦皇太后指派来伺候孙女的亲信,二十不到的年纪,性子却比半百老妪更守旧更古板,实在让人啃不动啊。
甄宫女脸一红,转身从暖箱里取出执壶,俏生生过来为胶东王添饮料。
“如此呀……”那边,馆陶翁主思索片刻,还是感到不可信。
光有钱管什么用?没有爵位或官职保身,仅仅凭有钱,再作怪,又能折腾到哪儿去?更况且,这天子脚下,京畿重地的,哪里容得商贾行差踏错?
“哈,阿娇,汝不知也……”胶东王嫌矮桌碍事,干脆将小方几挪个地方推推远,
凑近些又凑近些,鼻尖都快抵上表妹妹的肩头了——别人且不提,今天就有姓聂的巨商为长房长孙做‘百日’。听说,光流水席就摆了两百桌,呼朋唤友阻门塞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