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
奈何馆陶长公主的爱女没丝毫低就凑趣的意识,略带讥诮地睨着送到面前的鱼脍,完全无动于衷。
聂巨富感觉出不对,狐疑的目光射向南皮侯窦少君的‘王表哥’,一探究竟:“王郎君?少君……此……何如?”
王郎君没立即回答,拎筷子夹块鱼放到高脚漆碟上,再拿食匕舀了,塞进口中;立刻,眉开眼笑:“美味,美味!”
聂富商听了,老脸上皱纹乱扭动,乐成一朵菜花。
一口气把自己那份吃光光,暂时改姓王的大汉胶东王接过侍从递过来的丝绢,优雅地抹抹嘴角,抬头,笑眯眯问冒牌窦表弟:“从弟出入长乐宫,不知……禁中……于隆冬之季,有海国鲜鱼否?”
一听到‘长乐宫’三字,聂巨富的耳朵就支楞起老高——在这个时代,任何关于宫廷的话题,对平民百姓都有无法排解的致命吸引力。
阿娇的回答,简单且扼要:“无。”
刘彻对聂巨富扯扯嘴唇,扭出个意味莫名的表情;随即,再问身旁的表‘弟’:“如此呀!细弟,如是……未央长乐两宫,何时有海之鲜鱼?”
陈阿娇的目光在海鱼块上晃了晃,似笑非笑盯了聂富商一眼,凉凉说道:“小弟……蒙今上与皇太后不弃,出入宫闱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