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端戴方胜,正中一颗拇指大小的鲜红宝石熠熠生辉;十二支镶红玛瑙的小金簪满头围插;鬓边,一支金灿灿的步摇爵簪随着隆虑侯夫人的每个动作摇摇晃晃,颤巍巍的好不扎眼。
再算上腰间的金镶玉板腰带,还有腰下系的双挂曜石玛瑙碧玉组玉佩,袜子上缀的金片和珍珠……
‘真象颗吊满了金钱的树!’
阿娇翁主挑剔的目光在二嫂栾瑛裙摆上数不清的长长袿带上滑过:‘不过是吃顿再日常不过的晚餐,她以为是皇家正式的宫廷宴会啊?!那么多长绣带,叠叠加加缭缠绕绕的,也不怕万一在哪儿钩到挂到,绊倒伤及腹中的孩子!’
相形之下,坐在栾瑛正对面席上的堂邑侯太子妃刘姱就显得寒酸多了。
王主姱身上着一领简简单单的单绕曲裾袍,半新不旧的湖蓝底小菱纹样料子,显然是旧年的陈衣。既没有腰饰,也没有配饰;乌发挽做个松松的同心髻,用枚不起眼的金环束住;除了腕上一只吞金口的蛟龙黄玉镯子,全身再无任何装饰。
观察完两位嫂嫂,娇娇翁主垂眸,打量打量自己身上平面没花纹的缃色上襦和青黛色散褶的长裙。因为既不是节日也算不上家‘宴’,娇娇翁主换衣裳时连镯子都褪下了懒得戴,更别提沉重的玉腰带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