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食匕重重地扔到矮桌的漆面上,发出一串闷响。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
胖兔子激灵灵跳起,一脑袋扎进女主人的裙子,身子抖抖索索团缩成只灰色的大毛球。
阿娇一惊,舍弃晚饭,安慰地拍着可怜的胖胖兔:“胡亥,胡……亥……”
长公子陈须揉了揉鼻翼,给弟弟递出去个眼色,无声地问:‘拜托,你是怎么教的?!这也能放到饭桌上来闲聊??!!’
皇帝的儿子无论嫡出庶出,都是帝嗣;
既然是帝嗣,自然天潢贵胄,尊贵无极——岂能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更别提涉及皇位继承权的国政大事了。
陈二公子只能回以无奈的苦笑,伸臂把妻子揽在背后,向母亲道歉:“阿母,息怒,息怒!阿瑛乃无心之言。”
栾瑛也知道情况不对,悄悄猫在丈夫羽翼下,可口中还是忍不住地嘟嘟哝哝,就说说罢了,不明白有啥大不了的,看看宫里宫外,坊间各处的谈论难道还少了啊?!
阿娇坐得近,耳尖,全听到了。
老实说,娇娇翁主这辈子从没想到能把‘好可怜’三字评语按在她家少年得志、位高盛宠的万能型二哥头上——未曾想世事难料,今天还真安上了!
‘栾布将军真不亏是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