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织锦曲裾是窦太后赏赐的上巳节服饰中的一套,今天还是头一回穿,没想到就给个小破孩交代了——污渍那么明显,根本没法清理。
阿娇张开手臂,由端木女官和甄宫女给自己换衣裳,听了鲁女官的埋怨,冷冷地一笑:“阿鲁,人贵在知足!”
只损失了件衣裳,就知足吧!
若是被那双小爪子撕扯到脸上身上,皮开肉绽的,才叫好看呢!
“翁主……此言、此言?”
鲁女被血淋淋的假设吓到了,过了好一会才呐呐地问:不至于如此吧?皇太子那么温文尔雅,应该会好好管教女儿的。
“殿……下?吚!”
示意王女官去拿嵌红珊瑚的带钩,阿娇翁主淡淡地和女官们爆料:听说,一次楚王后晁氏入京,由楚王太后带着去太子宫赴宴,不知怎么的就和这位小贵女碰上了,还发生了冲突。小丫头冲上去扭打,晁王后一个没防住,给抓散了发髻不算,还撕破了耳后一块皮,都流血了。
鲁女官失声大叫:“上帝!”
其她几位宫女也停下了动作,呆呆看着自家女主人。
这群宫人不管原来的出身如何,自进得宫来,接触到的内外命妇们无论长幼莫不是轻声细语,举止优雅,都以为贵族女性理应如此;即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