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馆陶翁主阿娇只能打道回转,重新换衣裳,重新梳妆。等一切齐备,再次走到举行宴会的水榭正厅门口,里面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此时夜已全黑,
湛蓝湛蓝到的天幕上,群星在云层间忽隐忽现。一个天上,一个人间,迷离的星芒与摇曳的离宫灯光遥相呼应,悠闲地旁观着在游廊上宫室间奔忙不休的宫女宦官,还有满身盔甲如泰山般伫立不动的侍卫们。
站在半架在水面上的多曲廊桥上,阿娇翁主的一边水面如镜,波光粼粼;另一侧,灯火闪烁的朱楼玉宇,珠宝溢彩,冠带如云。
‘其实,哪有那么严重啊!’
对皇帝舅舅的不悦,娇娇翁主是颇有些小委屈的;但也不敢强辩,毕竟藕色素面锦的曲裾袍配米分白色小菱纹衬裙用在出席宴会上,的确素了些——但素,这不是小型的非正式宫宴嘛?
再说了,阿娇翁主现在很不愿引人注意,尤其是——皇太子刘荣及其亲友团的注意。
自初到上林苑那天的偶遇后,娇娇翁主就在自觉不自觉地躲着那位尊贵异常的皇太子表兄。
尤其当第二天,栗夫人在按惯例去窦太后住处请安的过程中,对大姑子的女儿表现出与往常态度大相径庭的亲切和殷勤后,馆陶翁主阿娇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