赃物一叠一叠的,连路都凹凸不平。
也许是夜太黑,也许是路太难,他们走得异常的艰辛。
羽苒伸出手,紧紧的拉着谷泉夭,一步步走向那其中的一间鸽房。
房屋已经蒙了灰尘,半拉拢着的木板门因轻轻一推而轰然倒塌,顿时溅起灰尘无数。
屋子里有一方铜镜,已经绣迹斑斑,几支珠花却也黯然失色。腮红已经变成黑色,花钿已经落满了灰尘……
谷泉夭的母亲一定是一位极其爱美的女子,纵然落到了这样的境地,却也依旧如此讲究。
谷泉夭翻了翻橱柜,翻出一盒药,她用衣服搽去灰尘,笑容满面:“这是我母亲做的药膏,我小时候经常出去打架,然后我娘只会一边哭一边给我搽药。”
“你母亲一定心灵手巧吧?”
“可是那有什么用?”她笑道:“她就死在那张床上的。”她指了指背后的床。
或许那不□□,只是石头堆砌的。
谷泉夭翻出一堆吃的,都是一些干货,保存得非常好,生了火,两人一夜都围在火炉旁边。
谷泉夭很小心的给羽苒上药,有股很清凉的感觉,羽苒看着眼前噼里啪啦的火,以及吊在火上的罐子。
“这些干货都是我娘晒的,已经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