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头顶的荣誉称号,睁大了眼睛,“可是师父,有头发就不是佛家弟子了。”
小家伙眼睛清亮纯澈,干净得像秦岭雨后的万里晴空,漂亮极了。
骆清书唔了一声,“这和吃肉是一个道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身体需要营养,就可以一边吃肉一边念经,需要头发了,就留头发,佛祖不会怪罪的。”
原来是这样,师父还在生顾施主的气。
明镜小大人地叹了口气,奶声奶气地说,“阿弥陀佛,先祖们说,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声色表象无非世人眼光,徒儿要是在意一句骂,那还怎么将清灵寺发扬光大呢,心静自然宁,是师父着相啦……”
她人小脑袋也小,偏生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骆清书听得笑出了声,也没有强求,左右膏药是准备好的,等小豆丁长大点,自然就知道头发的重要性了。
炮仗声炸过去那一阵,街面上就很安静了,只听得到簌簌的下雪声,师父宽大的僧袍把它罩在里面,风雪都拦在了外头,像是窝在春天的太阳底下,暖洋洋的。
骆清书低声说,“胳膊也伸进来。”
明镜就乖乖把手臂也塞到师父怀里,整只凶兽像一块饼,完全被包住,更温暖了,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