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他给她捋了一下头发,轻声细语,“我亲眼看见你吐血,做不了假。哪怕是心病,我们也要拿了药方好好医治。”这是在警告医正。
他如何看不出医正眼睛里的狐疑,但宝儿心思质朴,不会拿这种事与他开玩笑。
倒是医正前面说的,若说是怒火攻心倒有可能,因此他提了“心病”二字。
医正大约是明白了,迅速地附和:“陛下说得是,依婕妤娘子的脉象和情形来看,因是心病无疑,臣这就去开药方。”
宗策颔首:“去吧。”
血吐了一身,腻乎乎的,宝琢趁他们俩说话,拿手帕小心的给自己一点一点擦掉,像受了伤独自舔毛的小动物。宗策回头看她的时候,觉得心都要化了。
“真的没有不舒服?”他忍不住再三确认。
她怕他又去寻医正的麻烦,捉住他的衣襟说:“没有,好像就是把淤血吐出来了,整个人都很轻松,只是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他轻笑,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试了试温度,又仿佛只是一种无声的安慰。两人目光相对时,他能看出她眼底的安然,最后他释然:“好,那我们回去,给脏兮兮的宝儿洗个澡。”
宝琢心里像是被电了一下,酥麻麻的,她突然想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