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说着话,随手拨了一下琴弦,方才的事已经被他扔在脑后了。
胤禵见状,也即刻敛容正色道:“李光地?那岂不是跟索额图有关,跟索额图有关就跟二哥有关,”胤禵一撩衣袍坐下,叹了口气道:“哥,你不会真要一直替二哥擦屁股吧。”
“擦不干净自然就不擦了。”
胤禛语气淡淡的,好像他真能随时撒手不管一样,“你才涉政事不久,来日若是皇阿玛问起你,别乱说话。”
胤禵点点头,硬邦邦道:“我自然不会在皇阿玛面前说二哥的不好,但皇阿玛如此溺爱二哥,简直就是拿大清国的前程当儿戏。”
胤禛没说话,竖起食指在嘴唇上点了三下,示意他谨言慎行。
对于他这个哥哥,胤禵是佩服的,但就一样,他太过谨慎,太过精明,凡事都得再三思量,一句话不在脑子里翻来覆去三五遍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这样精准又绝不犯错的人生,在胤禵看来着实无趣。
胤禵随手拿起书案上的掐丝珐琅夔龙纹暖砚盒把玩着,神色中是难掩的失落。
“你还要进宫去给额娘请安,别耽搁了。”
说完这句,胤禛沉下眼皮,又旁若无人地开始抚琴。
从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