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格外冒犯,流珠只轻轻一瞥,便收回视线,不再理睬。
她跟在婢子身后,敛眉低眸,款款而行,不多时便到了鲁元所在之处。绕开锦屏绣幌,但闻翠香浮动,流珠刚作势要福身,鲁元便大步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胳膊,将奴仆屏退至只剩一二,随即饮了口酒,笑道:“我教人审了那车里的人,这贪得蝇头小利之人,最是好审,稍加威胁,便撬开了他这浑嘴。”
流珠忙问道:“可说了幕后主使之人是谁?”
傅尧为她倒了杯酒,低笑道:“他也不知道。只说有人给了钱,他便照办,何人指使,却是不知。这样一来,便是件无头案子了。”顿了顿,她手拿小扇,在指间把玩,并道:“你这买卖,是长久买卖,日后只会愈加红火。你赚了钱,别人便因你而少了条路,自然会眼红。二娘子,以后那人再下圈套,我说不定便救不成你了。这次的事,便是你果真送错,认真追究起来,你也要受一番牢狱之苦。”
流珠在心中闪过数个可能之人,却难下定论,只举起杯盏,感激道:“多谢公主宽宥。”
傅尧摆摆手,递了个荷囊给她,随即道:“那车夫,我已经加以处置,你不必再管。这荷囊里装着银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你且拿走罢。至于刘端端,也是无辜,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