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怜,不上不下如她阮流珠,就没有一个活得算是痛快的。
说到底,都不过是锁在笼子里的雀鸟,个个儿引颈而望,望的都是有朝一日嫁得如意郎君,显耀精神,无限风光,细细一想,好似也无甚旁的盼头了。
而她阮芸所求的,却并非在此。她只盼着,有人能替她将笼上的金锁儿撬掉,打开小门,令她抛了绿惨红愁,忘了负德之人,化为翼翼飞鸾,载飞载东,直上青霄。
这般想着,望着帘外白雪,听得辚辚轮声,阮芸鼻间竟有些酸涩。她咳了两声,怜怜立时颇为关切地看了过来,道:“娘子哪里不适?”
流珠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无碍。”
怜怜一笑,巧声道:“天愈发冷了,回去给娘子熬些暖身子的汤去。”
流珠翘了翘唇角,主仆二人说了会子闲话,忽地听得车夫说到了地方。流珠一掀车帘,便见徐二嫂立在门口,声音拔高,笑呵呵地道:“听了动静,便出来看看,却原来是三弟妹来了。”
流珠下了车,将来意说明之后,徐二嫂迎了她入门,而徐道正正在院子里做活儿。他前些日子是给人家干活儿,自打渐渐摸出了这汴京的规矩后,便开始自立门户。流珠自然不愿让他白帮忙,便提了钱的事儿,徐道正却连连摆手,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