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趴着。先前他调了傻大姐当近身的女使,这下他出不了门,却也收不了心,一来二去,据说是收了傻大姐做通房。这算是甚好事?老大还四处张扬,得意的不行,实在不可理喻!”
那尤好美色的潘三郎收了貌不甚美,也不甚聪颖的傻大姐做通房,实在教阮流珠啼笑皆非,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暗自感慨这世间姻缘,各有各的道理,各是一出传奇,也不是旁人能随便看透的。
她却是不知道,那潘湜惯常被人说痴,本是打着亲近徐道甫,和他斗一回鸡的主意,将傻大姐从灶下婢调升成了贴身女使,可谁知见了傻大姐后,潘湜觉得自己哪里算痴,这徐大姐才是个痴儿呢。和徐大姐待在一起,潘湜那叫一个舒坦,待知道徐大姐和徐子期、阮流珠都沾亲带故之后,这潘老三当即就纳了徐大姐,只盼着能和美人儿们再亲近些。
这世间事,一环扣一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徐子期教训花太岁时,也是万万没想到后边还有这一出,自己和这潘湜,倒也从仇雠成亲故了。
潘湜之事,暂且按下不表,却说约莫过了十来日后,流珠在府内得了消息,说是徐道正和兰无歇,及其他女工一起,已经将那第一辆新纺车做了出来,将从前的单锭手摇纺车改成了三锭脚踏纺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