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板沓。你瞧这瓦子里人这么多,几乎全是为了这来的。”
所谓角抵之戏,亦称蚩尤戏,说白了,是在规则上与现代稍有不同的相扑。大力士们只着水裤儿,赤着膀子,立了生死状,你死我活地较量一番,观者可以看热闹,亦可以下注作押,这等角抵戏,在汴京,乃至全国都十分风行。
流珠实在是不明白,看两个壮汉满头大汗地打架,到底有何乐趣。她倒宁肯去楼上面,听一会儿歌戏,或是评弹,看一会儿舞旋和杂技。但既然徐子期兴致勃勃,流珠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只能轻拈小帕,在此作陪。幸而这福熙楼的茶点很是可口,虽说因为有咄咄逼人的大儿子在这儿的缘故,流珠不敢放开猛吃,但有的吃,那也是好的。
角抵戏的裁判称之为部署。但见那白发部署执着个竹板似的物件,款款上台,先向堂中诸人报了两位力士的名字、籍贯、往日胜败,引得众人叫好一番,随即便参神祈祷一回,念了遍社条,即所谓规则,这才拿了生死状,给两位力士去签。
那名唤做撞到山的,自己就跟座小山似的,他每走一步,流珠都有种地动山摇的错觉,不由微微掩额。而那唤作金板沓的,身材则是精壮型的,长得倒也硬朗,流珠把眼看着,又见堂内有几个小娘子为那金板沓不住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