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呼淬儿,乃是杭人发明,用来引火用的。他也不客气,抬手利落点了灯烛,先是照了照这小屋,随即又听得墙壁一侧,有人笑道:
“既然怜怜说弄扇合适,那儿也不好推拒,毕竟是状元郎家的嫡夫人,儿哪里惹得起。好了,儿改日入宫,求皇后放个恩典,让弄扇来儿身边接替怜怜罢。”
这声音柔中带朗,恰是阮二娘的声音。而徐子期一听,心都不由软了几分,手执烛盏,循声而去,便见得右方赫然挂着一幅美人图,而那声音,正是自美人图后面传来的。那悬挂着的轴画之上,一个眉眼明艳,神情倨傲的美人儿周身华服,头戴珠冠,手持玉杖,正与人打着马球,徐子期的视线是稍稍一凝,便转了开来,又听得那边絮絮的传来了些说话声,却是阮二娘送走了弄扇,又与怜怜说了些体己话儿。
二娘忧心弄扇年纪尚轻,不通人情,怜怜却说前些日子弄扇常随着她一同采买,懂得愈来愈多,再合适不过。阮二娘听后,也不曾再多言,只又就着嫁妆和她聊了几句,便送走了她。
这些话儿,再寻常不过。然徐子期听着,却如同听着仙乐一般,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便这么待在美人图一侧,静静地听着流珠温声说话。
须臾之后,香蕊端了木盆进来,却原来是流珠打算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