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事儿,随即又仿佛猛然意识到似的,惊道:“奴走了,谁来服侍二娘?也没有人偷摸给二娘送零嘴吃了!”
流珠微微一笑,道:“儿再找个便是。说起来,儿一向拿你当妹妹看待,当年逼着你读书识字的景象,都还历历在目,这一转眼,你也要为人妇了。儿养出了个状元郎的夫人,就跟脸上贴了金子似的,实在与有荣焉。你的嫁妆,儿是一定要给你大大地添上一笔的。”
怜怜连忙嘻嘻笑道:“二娘不必破费。奴这些年,也攒了些银两,置办几套首饰、做几身喜服还是绰绰有余的。风光大嫁什么的,没有那个必要,奴瞧着阿郎的意思,和奴一样,左不过是想找个看着舒心的人儿,搭伙儿过日子。二娘还是留着你那些血汗钱……”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给以后的自己添嫁妆罢。”
流珠抿了抿唇,啐了一口,抬手轻打她后背一下。怜怜也不躲,忽而又有些伤怀,见四下无人,竟一下子环住了流珠的胳膊,靠在她肩上,道:“以后奴回来,二娘可不能拿奴当外人,有甚话,都要跟奴说。”
流珠心上微沉,只笑着点头,话头一转,又说起了给怜怜准备嫁妆、找媒人、裁衣裳等事宜。怜怜虽一个劲儿地推辞,流珠却唯恐她被人看轻了去,拿出了纸笔,一件件详细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