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
徐子期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倒令人觉得分外安心:“二娘放心,我必能给瑞安拿到退热的草药。”顿了顿,他见已走到了阮流珠门前不远处,便道:“我倒是没想到二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骗瑞安。”
流珠笑了笑,垂眸道:“有时候假话,总比真话让人好受些。人活在世,不必非得问心无愧。儿不好对大哥儿的处世之道妄自出言,哓哓置喙,但是儿觉得,难能糊涂。若是有个人,愿意骗儿,总比没人愿意骗儿好。”
她这话,确是肺腑之言。如果可能的话,她倒愿意做阮宜爱,活在花团锦簇,富贵荣华的谎言里,无忧无惧,才不要做什么阮流珠呢。谁人都有见不得人的一面,心里头都有点儿不可外说的心思,怎么偏偏就她这么倒霉,非要见那阴暗一面、听那番龌龊心思不可呢?
稍稍一顿,流珠轻叹道:“再说了,瑞安这个病,确实是药石无用。与其让这孩子担惊受怕,满怀忧虑,悒悒而终,倒不如让他高高兴兴地去。”
徐子期微微偏着头,阖了阖眼,将她所说之言,细细想了一番,随即轻勾薄唇,遽然捏着她垂下的手指,声音略显低哑,沉沉说道:“等我出征之时,也必是生死未知。二娘既然愿意骗瑞安,不若也骗骗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