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的归来,虽令流珠心中难受,可是隔了几日之后,高仪公主一来闹,流珠便也顾不得思念旧日情人了,一面让令仪跟着太监周八宝一同习字背诗,一面强打起精神,对着高仪柔声问道:“六姐儿莫急,且抿一口茶,慢慢说罢。”
高仪连茶都顾不得喝,忙不迭地走到流珠身侧,挽着她的胳膊,颇为兴奋地娇声道:“二娘,儿瞧上了一位郎君,非要让他做儿的驸马不可。二娘和爹爹,可要替儿做主赐婚。”
流珠瞧着她这副模样,暗叹道:小娘子在这里锦衣玉食,只惦念着郎君与亲事,哪里想得到生母非但没死,且正在宫外一间不打眼的小铺子里给人做事?往日高高在上的一国皇后,如今容貌尽毁,丑陋得可怖,沦为了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妇人,着实令人唏嘘。
她揉了揉眼角,又道:“是哪一家的郎君?”稍稍一顿,她又压低声音,对着高仪道:“六姐儿可要拎得清些,知道该选哪些人,不该选哪些人。”
这半年来,嫡长子傅从仲病去之后,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傅辛有意坐山观虎斗,且瞧一瞧傅从嘉和傅从谦各有甚本事,因而朝中大臣不少都跟着站了队,两人手下,也各聚了不少能人异士。譬如先前因与阮镰行龙阳之好而扬名汴京的嵇庭,也不知怎地,便成了傅从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