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毛糙又破旧,惹了身边将领几番笑话,却依旧当成宝贝,小心揣在怀中,与它寸步不离。闻得阮二娘成了阮太仪,而按着大宋律法,寡妇再嫁便与从前继子继女再无干系,徐子期怒火攻心,直恨不得立刻回了汴京,手刃君王,可他到底是无可奈何。
这徐小将军但觉得,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太过无能。他当时口口声声对那阮二娘说,必会好生看护于她,可他又哪里有看护的本事呢?这便是他怕的由来。
汴京愈来愈近。
潘湜及其余将士,均对妻妾子嗣分外思念,进城之后,便各自返家,但留徐子期一人,单枪匹马,朝着宫城行去。
此时的流珠,虽知道徐子期率着大军行将归来,却怎地也料不到在盂兰盆节的这一夜,便会与他再见。这位阮太仪,正一如这半年里的每一天那般,忙着给官家找不自在呢。
傅辛不信佛,不信道,并无任何信仰,因而这盂兰盆节,他自然是不过的。流珠却是非过不可,令宫人做了花蜡、花瓶、假花果树,列于殿前,广陈供养,非但如此,她还托鲁元请了戏班子来,在戏台子上演起了《目连救母》的杂剧。
这一出杂剧,讲得不过是轮回及报应。傅辛对于她那些小心思自是了然,却也并不推拒,但陪着她一同坐在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