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话,此时流珠惹了她不高兴,这小娘子便立时将一旁的茶壶掀开盖儿来,把那满满一壶黄浊茶汤都泼到了流珠的衣裳上,惊得流珠立时起身,抖着衣裳。高仪撒完了气,仿佛也有些害怕,狠狠跺了下脚,便道:“儿去寻爹爹做主,用不着你充好人!”言罢之后,红着眼圈儿,跑了出去。
流珠懒得出去应对那些人事,更懒得同这骄纵成性的半大孩子置气。她躲在这小别间里面,正欲歇上一会儿,忽地听得门口传来一阵轻微动静。她还以为是高仪折返,抑或是傅辛又来寻衅,便有些慵懒地抬起一双媚眼儿来,谁知定睛一瞧,却是徐子期长身玉立,眉眼清秀俊美,远远望着,竟好似谪仙一般。
流珠心上一震,哑然失声。徐子期蹙了蹙眉,掩上门扇,又从里面上了锁,随即踩着黑靴,大步行来过来,望着流珠衣裳上的大片茶渍,沉声道:“怎地这般狼狈?”
流珠一听他说话,鼻间发酸,顾不得许多,倾身向前,两臂环住他结实精壮的身躯,投入了他那算不得温暖的怀中。徐子期稍稍一滞,也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肩上,薄唇凑近她耳畔,喃喃道:“我对二娘日思夜想,二娘可想我?”
流珠却骤然回过神来,稍稍抬头,凝声道:“官家见儿不在,定会派人来寻。咱们且换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