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便是正月。流珠的肚子依旧是没有动静,这让她暗暗松了可不止一口气,庆幸上天终究没把她逼到更加凄惨的境地里去,而官家却是毫不掩饰地失望,直恨不得每日召一遍御医,瞧着御医时的那眼神儿好似要将人家生剥活吞一般,吓得那白胡子老头每每诊完脉,说话都哆里哆嗦。
过年期间,宫中宴席不绝,这也是流珠最期盼的时候。宫宴之上,人多眼杂,她与徐子期说话便也能方便不少。只是自打上次在徐子期凯旋归来的那场宫宴之后,两人虽时不时打过几次照面儿,说过几次话儿,可实打实、肉贴肉的亲热,却是再也不曾有过,最多也不过拉拉手儿,亲上一会儿。
这一回过年,官家宴请百官,二人又有了见面的契机。流珠暗暗企盼着,面上却一派平静,只持着列有坐席的长长单子,一一察看,并向改完了折子,暂且歇息的傅辛道:“座位及菜品、歌舞,皆已定下,官家且再看看有何遗漏罢。”
今年这座位顺序,比起往年来,更是值得注意,全因着这小半年里,傅从嘉及傅从谦两派的竞争,几乎已是摆在明面儿上了,而傅辛,则是坐山观虎斗。傅辛最信的就是成王败寇这一套,但觉得哪一位能笼络更多核心大臣,能获得更多贵族的支持,那这一位皇子,便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