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扃风变陡寒天(一)
流珠心上微凛,暗道:虽说原本打定了主意,要事事隐忍,骗他信任,好得着给他下那□□盐的机会,但是时日久了,难免松懈起来,行事便少了许多顾忌。瞧眼下这情形,确乎是将他惹恼了,这男人估计又要像从前那般,把别人给他的那郁气,统统发泄到她身上去。
而这驱洋令,虽跟大清国的闭关锁国一样,实属糊涂,但是长远说来,未必不是好事。主席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没有压迫,何来反抗?她方才就不该张口。
傅辛只眯了眯眸,似笑非笑地道:“这段时日,朕不曾盯着你饮那汤药,二娘可老实喝了?”
流珠默不作声,傅辛笑意渐冷,凉悠悠地道:“二娘倒是有心,生怕宫苑里的花草长得不好,竟将药渣子都倒去做了花肥,你当朕听不着风声?往日里小娘子彼此争宠,你也在其中,假充好人,出了不少馊主意,扰得朕不得清静,你以为朕瞧不出来?”
稍稍一顿,他又沉声道:“那吴卿卿,与十几岁的二娘颇为相类,只是到底是个娇娇娘子,与她行房时,非得百般顾忌不可,倒不如在二娘身上快活。眼下见二娘愈加放肆,朕想着,怕是二娘吃了醋,故意激朕,重拾往日手段罢?不若让二娘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