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往日那花太岁潘湜,现如今徐子期的心腹潘小将军。
这么多年过去,潘湜虽还有颗爱美之心,行径却比以前收敛多了,毕竟美人虽好,可论起相处来,倒还是和自己这傻兮兮的小妾相处得舒坦。此刻见了流珠,这小子自不会像从前那般垂涎三尺,腆着脸送上艳诗求欢,只是生硬地扯了个笑容出来,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同二三好友进小屋子里喝闷酒了。
流珠正兀自立着,手里却忽然被擦肩而过之人塞了个纸团儿入手。她心上微凛,不动声色地斜眼望去,却见那人与潘湜并肩而行,身着盔甲,多半也是军中之人,也位阶绝不会比潘湜低,显然是个人物。
她心中生出疑虑来,紧紧攥着这纸团,只觉得分外烫手,又亟不可待,想要打开来看看——是谁要同她传消息?会是傅辛吗?若果真是傅辛安插在徐子期身边的卧底,他便果真笃信她会愿意回到那牢笼般的汴京,而非待在这号称民主自由的新邦里?
又稍稍坐了一会儿,流珠便假借如厕的由头,起身离去,入了厕室之中,借着薄薄微光,惴惴不安地将那纸张展了开来,眸光匆匆一扫。读罢之后,流珠阖了阖眼儿,急急将那纸张撕碎销毁,出了厕室,随即长长舒了口气,暗道:傅辛便是在如此仓皇之际,也能将她给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