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场”字话音还未全部散去,她的眼神猛然就是一变,脸上虽然还带着笑意、却半点不及眼底,眼中只剩下一片浓重的墨色。
对面的男人几乎是本能地瑟缩着踉跄后退了一步。他在这行干得不算太出色,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还要替人打工。但毕竟经验丰富,多少也有些了比理智思考还要来得可靠的直觉——这个看起来才十几岁、长相精致漂亮的小姑娘,给他的感觉却比眼前的叶家二少还要来得危险。
而且是危险得多。
他几乎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连连点头应声,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有些慌乱地转头离开。一直到开着车彻底地离开了那两人的视线,他才觉得像是浑身一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已经是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
一种“逃出生天”的庆幸在心头难以遏止地升腾而起。
凌霄和叶霖拦了出租车回家,一路上两人都像是心照不宣似的对先前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喝了不少酒,出了一身薄汗,凌霄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了睡衣之后只觉得心情终于又舒畅了起来,回到房间就见也已经洗完了澡的叶霖正坐在床边冲自己招手,凌霄几步就蹿上了床、特别不矜持地钻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