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钟情放下了手里的名册,静静地瞧了抱棋很久,突然浅浅地笑了一下,和气道:“是抱棋过来了啊......坐吧。”
抱棋战战兢兢地起身坐下,屁股都只敢沾了一半凳子。
钟情轻轻地揉了揉额角,沉吟许久,冷不丁地开口问道:“抱棋,你跟着本宫多久了?”
“启禀娘娘,”抱棋竭力抑制住自今晚听到抱琴的传话后内心就涌起的无限慌张感,毕恭毕敬地回道,“......奴婢是十四年跟的娘娘,至今拢共有七年了。”
“已经有七年了啊,”钟情微微出了会儿神,有些怅惘的模样,半晌,才轻轻地点了点头,附和道,“是了......你是在未央宫时就跟着本宫的老人了......”
抱棋脸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钟情只说了抱棋是在未央宫时就跟着自己的了,却没有细说,抱棋其实是她从更衣升宝林的那一年,婉贵妃从未央宫中原来服侍的里,随手指了一个拨给她的。
当然,至于这“随手一指”,到底是随了手还是随了心,这一高一低的主仆二人,恐怕各自心中都别有一番思量。
抱棋心中的惶恐无限发酵。
“本宫近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