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棋的手,淡淡道:“本宫还没说要怎么罚你呢,何必做出这幅凄凄惨惨的模样来......你先擦了泪,起来说话吧。”
抱棋低头把脸在袖子上蹭了蹭,不敢起来,又不敢不起来,颤颤巍巍站定了,等着钟情发话。
钟情对她,其实是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钟情大概也猜得出来,抱棋此回应当也没说什么假话,她就是害怕罢了,在未央宫那回是,后来钟情难产那回......她也是。
——抱棋不一定对下毒的凶手清清楚楚,但她必然或早或晚地就察觉了些许端倪,在产房时,她的那惊颤恐惧的神色,分明是多多少少地发觉了些什么的。
只是一次、两次......她都是不敢开口的那个。
乃至在钟情灵前,抱琴撕心裂肺地高声为钟情哭着喊冤时,她仍是不敢开口的那个。
这样的人,钟情留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钟情不杀抱棋,只不过是感同身受地知道抱棋那种“凡事都没有自己的命珍贵”的心态,抱棋说的不错,她自跟着钟情以来,一直是规规矩矩地服侍她,不曾动过什么于钟情的不利的心思,单论这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到底,大家都是这宫里的可怜人,钟情想,何必呢,杀了个抱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