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尴尬得通红了脸,本打算小鸟依人地靠在成帝肩头羞答答地向他提起那个话题的计划瞬间流产而亡,比身体长了十年的心理年龄让她羞愧地端端正正坐好了,心虚地放弃了装嫩撒娇的那一套。
成帝看着好笑,低下头,抵着钟情的额头,漫不经心地问她:“怎么,方才想与朕说什么呢?”
“陛下,”钟情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伸出手,偷偷在下面拉住了成帝,像是给自己鼓舞打气一般,慎而又慎地说出了那句就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话。
“臣妾也想给陛下再生一个孩子......可是臣妾,不敢,臣妾害怕。”
成帝的脸微微僵硬了片刻。
钟情其实在“不敢”和“害怕”两个词里很是犹豫了一番,极力想从中挑选一个更“无害”的来,尽量减轻对成帝怒火的激发,自然,钟情自己摇摆来摇摆去,临到话出口,都没有真在心里给这俩词决出个高下来。
索性嘴皮子一秃噜,全说了。
成帝眼睫微垂,扫过钟情惴惴不安的面色,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在怕什么呢?”成帝话出口,又顿了一下,放弃了什么一般,闭了闭眼,与钟情额头相抵,一字一顿地承诺给她,“别怕......宝儿,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