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还会不会落在自个儿身上!”
话说到这份上,钟情自己也豁出去了,神情举止间甚至带了些自暴自弃的意味,梗着脖子赌气道:“......陛下觉得臣妾不识抬举也好,妇人短见也罢,可是臣妾,臣妾就只是真的害怕罢了!”
钟情说着说着,想到自己上辈子的难产,不禁悲从中来,脖子梗得更直了。
却是从头到尾,都不敢真的抬头看成帝一眼。
钟情自己也清楚,她这话,说来是十分诛心的。
成帝这一路走来,过得并不容易,后宫皇嗣稀少,也是前朝屡屡用来敦促成帝广开后宫、大选秀女的理由,钟情知道,这也并非是成帝自己乐见的,也明白,她作为成帝的女人,却用这种堪称是指责对方无能的语气,噼里啪啦如此毫不客气地说了这一大通,于帝王,是僭越,于季郎,是诛心。
钟情也不想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地去指责那个、质问这个的,只是这些话,毕竟在她心里憋太久了,话出口前,她是愤怒慷慨,话落地后,却是后悔难堪,但如今室内一片静谧,钟情仔细咂摸了自己的心境,竟然觉得,是分外坦然的。
钟情想,如果成帝因此厌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