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低头看她,露出些许无奈,声音低醇如弦音切切:“因为,朕不想你为他恨朕。”
平静的心湖仿佛乍然被投入一石,水花四溅,涟漪荡漾,随即,那荡漾迅速传遍四肢百骸,叫她指尖都仿佛跟着颤了一颤。
朝朝如被烫到,慌乱地挣脱了他的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自始至终没有逾矩之言,她却慌乱如斯。
这个男人,看着不近人情,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调低声下气哄人时,实在要命。也不知从前有多少小娘子被他哄骗了芳心?
祖父说,他是为了拉拢花家,为了花家背后的势力,才会对她格外优容。一个君王,为了稳固江山,真有如此胸怀,连她那样犯忌讳的话都能原谅?
她咬了咬唇,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轻声问他道:“那陛下可不可以告诉我,阿旦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祖父查探到的消息,说他出了大事;为什么卢一亭会是那样的反应?
赵韧没有直接回答,吩咐谈德升道:“去看看陈王到了没?”陈王是宗正寺卿,主管的正是皇族、宗室人员各种事宜。
朝朝不解:“他出了什么事,陛下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赵韧道:“朕说的话你愿意信?”
这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