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可以求得平安,而花家也再不会受忠义、诚信之名所累。
只不知道,他做出取舍时,有没有想过四年前,她答应他求亲时,他允诺过什么?
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原来,也是骗她的吗?
如四年前一样,她又成了理所当然被舍弃的那个。
朝朝仿佛又回到了十四岁那个绝望的午后,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已被抽空,控制不住地发抖,攥紧的手几乎将庚帖捏碎。蓦地,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赵韧目光沉了沉,手抬起一半,又收了回来,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哭什么?”语气生硬。
朝朝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偏过头去,忍住哽咽声,不想让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抽泣压抑无声,却更叫人心碎。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叹,赵韧的声音柔软下来,带上了几分温柔与怜惜:“想哭就哭出声来,朕去隔壁避避。”很快,脚步声响起,消失在了屏风后。
许久,屏风内终于传来少女压抑的哭声。
屏风外,赵韧一动不动地站着,不复在朝朝面前的平静温和,目光暗沉,风雨欲来。谈德升战战兢兢,带着一干人都跪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谈德升跪得腿